【穆梅】布鲁克林02
预警在第一章
接上文
本章7000字，有穆梅关系出现变化的节点（）
紧赶慢赶终于在除夕这天放上来了hhhhhh，祝窒姐们除夕快乐，香饭摩多摩多，大家喜欢的话可以多给些评论，礼物也可哦~（有200字彩蛋，如果大家喜欢的话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把它单独扩写成一个番外嘿嘿嘿）
action——
04
穆勒脸上最后一丝笑意也不见了，他沉下脸的时候，阴翳又冷情，他一字一句，“ 我说过，不会踢球，就滚。当然，踢得不好，同样——”
然后他说不出话了，因为梅西朝他挥了一拳一一自然没有打中，但穆勒还是在心里感慨一声这个OMEGA居然没有被吓哭而是选择和他硬刚，真是不走寻常路一一梅西面色平静，似乎根本就没被他的话所中伤，他冷静又克制，甚至嘴角还有一丝挑衅的微笑，但他的拳头捏得很紧。他说：“到外面草地去。”
穆勒咧嘴一笑：“自然奉陪咯。”
05.
穆勒此人，初见是冰块，冷冰冰拒绝所有人的窥探。这并不难理解，因为他是托马斯·穆勒。其实他并不是冰块，实际上，他的倾诉欲非常强，开了话匣以后，要他闭上都难一一这是梅西在与他短暂相处之后给出的答案。但穆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把人气到吐血才算完事。他被家里人宠坏了那是肯定的，但究其原因，大概还是因为没人可以和他正常姿态的交流，他根本不懂说话的艺术。
老问题小孩罢了。
说是踢球，两人却是伺机打架，居然能拼个几乎不相上下。穆勒稍占上风。
未了，梅西瘫在地上大喘气，先是觉得头晕恍惚，而后开始放空自己想未来怎么办才好。自然，他坚决不想和问题小孩共处一室，更不想和这个问题儿童结婚一一那真是太糟糕了，救命，如果我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一定在被绑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毁容。
日光太强，照得他眼睛都眯起来。手腕有一点脱白，训练服裤子也破了，膝盖很疼，应该在出血。好狼狈，一定很难看。算了，反正让穆勒多讨厌他一点是好事。
“呀，真没想到……你很强啊！比之前的所有和我定亲的一一所有人一一都要强欸！”穆勒却像神经病一样莫名雀跃起来，他白净的脸上全是泥土，头发乱了，衣服也灰扑扑的，因为他俩打架的时候在地上滚作一团，月白色的绸缎长袍很容易染垢，可现在穆勒完全不在乎，他连掸尘都顾不上，仿佛还沉浸在无限感慨里，“一拿到球你就来铲我，我还以为你伤不到我的一一啊啊，流血了流血了！你看！你居然把我手臂抓出血了哎！”
……神经病。长锁深宅大院大概是真的会把人逼疯的，穆勒就是最好的例子。梅西冷静地想，他可别是个疯子吧，我就算真的要找对象也要找个正常人，绝对不要找这种颜值顶了天情商钻地底的。
“你很强啊！”穆勒又重复了一遍，忽然向他伸出手来。
梅西：“你干嘛？”
〝起来啊！去看家庭医生！”穆勒笑嘻嘻，“手腕脱臼 了 吧？我扶着你，走吧！”然后他又开始疑惑了，大概是觉得梅西超出了他对他对OMEGA的认知范围，“……你真的是OMEGA? "
……
“就算是世人以为的弱小OMEGA，也是有我这种异类的。”梅西站起来，冷冷瞥了他一眼，没去搭穆勒的手，“你离我远点。我自己去找家庭医生。”
穆勒：“？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你知道你拒绝的是来自谁的好意吗？”
梅西：“有病要吃药，不要放弃治疗。”
06
最后还是一搀一扶去找家庭医生了。原因有二，一者，宅邸太大，人太陌生，梅西不认路，怕人丢了；二者，他膝盖摔破的地方的确有点痛，还是有人搀着比较好。
他心里仍旧阴霾沉沉，穆勒却像是多云转睛一样，对他的态度好了不止一点，也不再对他恶言相向，估计觉得打架十分畅快，反布开始嘀嘀咕咕：“哈哈哈，刚刚没把你扭伤得太厉害吧？我手劲有点大，你多谅解啦。”
梅西快被他气笑了：“真正要别人谅解的人是不会用这种语气的。”
“我也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嘛！”穆勒仍旧笑嘻嘻的，“好吧，我允许你进屋睡觉了。虽然你没打过我，但我破例允许了。”
梅西被他烦得不行，索性把温和面具给撕了：“我看你病得不轻，与其找医生看流血的地方不如趁年轻去做个全套脑CT。”
“哈？！”穆勒惊讶，但经过这一架以后，他似乎没有那么容易生梅西的气了，但梅西的确每次都在他耐心的边缘反复横跳。穆勒是从小被夸到大的，就算他真的翻了天闯了祸也会有人夸他天纵奇才前途不可估量，梅西估计是真的很不想和他亲近，他有些不死心，不怕死地凑上去朝他眨眨眼睛：“你夸我几句会死是吗？”
“不会死，但会折寿。”梅西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推开了那张称得上好看的脸，“诚实是一种美德。”
……
穆勒无语嘁了一声，终于把笑容收起来了，然后想起一件事，他问，“话说回来。你叫什么名字？”
梅西：“？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
“你是定亲对象，我只知道你姓梅西。”
“所以名字呢？”
“里奥。”
“哦，里奥·梅西。”穆勒兴致勃勃，“那我就喊你里奥啦！”
……这大少爷好不要face不要nose。
“话说，你能不要揉我头发吗？”梅西蹙眉，想把他推开一点。
穆勒低头看了一眼，恍然大托马斯：“与其说我，不如说，里奥，你好矮哦。”
梅西一巴掌呼了上去。
07
梅西新的入学手续办好了。
诚然，梅西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去上学，还可以继续留在球场上。他还以为自己要被锁在大院里寸步不得行了，说到这就不得不批评一下最近市面上的一些类似题材的小说实在太过夸大词。
在这之前，Thomas夫人曾来问他要不要就在庄园里学习，因为会有家庭老师和足球私人教练来负责教导穆勒，现在多一个梅西也无所谓。梅西婉言拒绝了，Thomas夫人也没强求，只说在外面时尽量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梅西表面上是是是点头同意了，实际左耳进右耳出，他把叛逆全写心里。Thomas家族没有死缠烂打，还好。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好歹没那么糟糕，封建大家庭还没疯家都把人当猪圈里的畜牲。
梅西有选择的权利，但穆勒看起来似乎没有；不如说，穆勒没有必要选择，他选不选都是一样的，“亲近”一词，离他太遥远了。
穆勒其实是最不需要保护的人，但他是被保护得最好的人。
人们担心金刚石和玻璃一样一摔就碎，于是就用钢化玻璃将它保护起来。
学校教不了穆勒咒术相关的东西——文化知识方面，家庭教师也辅导得尽职尽责，这就导致他很少踏家门。并且，就算是出门散步这种小事都会有人跟着，他心里烦，和父母说了几次都不管用，索性就不出门了。听到这里，梅西都不免有些同情穆勒，二十四小时监控装身上，一群人围着你团团转并时刻不必要地嘘寒问暖，是个人都得烦。
因为梅西是“定亲对象”，还不算是真正的Thomas家族的一员，因而对于他所提出的要求，只要不太过分，Thomas家族基本都是满足的。譬如自己走去学校一一夫人说会派人在上学路上跟着保护，梅西点头，好的夫人是的夫人都听您的夫人；譬如在培养出感情之前并不想急着和穆勒同房睡觉一一夫人笑着摆摆手，啊呀关于这个，前面相亲了二十多个对象没一个能踏进他的院子不被赶出来的，梅西，梅西无语凝噎；譬如训练结束后想去买点小零食，有时还想在外面吃饭一一可以是可以啦，但还是六点前必须回来，如果托马斯在吃晚饭前没看到你，他会很生气的喔。
……梅西彻底没脾气了。
一是他实在不忍心再和这么慈眉善目的夫人过不去，除了她是他准婆婆以外，梅西对她没有一丁点的意见；二是穆勒明明是她的亲儿子，却为何一点都没遗传他妈妈滴水不漏的高情商，他的脸是拿情商换的吗，但若真是这样那穆勒好像还有点吃亏毕竟那张脸也没到倾国倾城的程度；三是总之都这样了，那就先这样吧，反正和穆勒定亲失败了还会有下一个人找上门来，穆勒看起来也没有订婚约的意思，不如先拖着。
最后，梅西说：“我还没和我父母说这件事。”
他为了足球，自小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生活，这两天兵荒马乱的经历，他只为了不让父母过分担心而简单的安抚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详情。不知道当他们得知自己被定亲了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啊关于这个，实在太不好意思了，”Thomas夫人抱歉笑笑，“当时我们都急疯了，忘记考虑你的感受了……以后会安排你们见面的，啊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里奥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难受到还好，就是感觉莫名其妙，还不把我当人看，我是什么超市特价九毛九一颗的大白菜吗。梅西心想。他直视家主夫人，“夫人，于您而言，我是人，还是OMEGA，抑或是儿媳妇这一个标签呢？”
“啊呀，里奥在说什么呢，”夫人眉眼弯弯，声音平和温柔，“你当然是我的儿媳妇呀。托马斯好像也挺喜欢你的呢。”
他那不叫喜欢，他那叫间歇性精神病。
梅西叹了一口气。
08
就这样，梅西在庄园里住了下来，开始他单调的日常生活。起床，和穆勒一起在长桌前吃早餐，一个人走着上学，放学后去训练场踢球，走着回家。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几天穆勒安安静静，仿佛真成了高岭之花。
梅西17：59踏进自己的房间，晚饭也没吃，倒头就睡。食补不如神补，还是好好睡觉吧。他今天有点想感冒，训练的时候不留神又出了一身汗，着凉了，在回庄园的路上被风一吹感觉头晕的厉害。他窝在被子里冒虚汗，有点后悔，但没办法，自己搞的，活该。
半天，听见被子外有人喊了一声梅西。
他探出一个头，穆勒端了一碗粥站在他面前，问他要不要喝。有些局促，他又赶紧补充一句，我妈喊我来看你。
梅西摇头说不要。他身体难受，谁都不想见，把头又缩回被子里。
穆勒没动，半天才说：“……我听见了。
梅西问：“什么？”
“你和我母亲的那次谈话。”穆勒神色仍旧很平静，但他缓缓吸了一口气，难得有些局促，他把粥放在一旁，在梅西床边坐下来，声音里带着疑惑，“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替我说话？”
梅西窝在被子里：“我是很讨厌你，但我哪里替你说话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说你是个小疯子这可不是实话吗。
09
因为有一天晚上Thomas夫人和他过来聊天。聊起穆勒的事。彼时梅西正在挑灯夜战提笔狂补论文《论拿球后如何1v5》写到差点手断掉，对于这种学习学到忘我境界的人来说，旁人前来打扰其实是很不爽的，但没办法，这就和家长让你不要打段位渡劫局了赶紧回头好好汇报自己的学习情况一样一一再如何不情愿也得放下手里的东西，哪怕恨得要命。
Thomas夫人总是对他们的关系很在意的。
这么长时间了，梅西是唯一一个，穆勒没有明确表达过“给我滚出去”的定亲对象，如果初见时不算的话一一因为穆勒对定亲这桩事情排斥得非常厉害。虽然穆勒一直不愿意同他多交流，但总比之前变着法子捉弄人家逼人离开Thomas家要强得多了，梅西这孩子也没有哭哭啼啼前来哭诉告状，简直令人省心过了头。
Thomas夫人很明显对于梅西充满了自信，大概是觉得这个孩子非常有希望可以成功，因而不免要多跑跑多问问。
梅西：“夫人，我还在学习…
夫人：“哎，不要这么辛苦的啦，做不完的话明天带去学校再做好了。”
梅西：“……”
夫人：“冒犯一句，里奥的发情期是什么时候呢？”
梅西：“……夫人，我按时吃药的，气味的抑制剂也每天在用。我对于，呃，嗯……Thomas少主没什么想法，我觉得他也是。”
强扭的瓜不甜啊！别浪费时间了！不要欲擒故纵了！我的论文要写不完了夫人！不要浪费我宝贵的时间了！这些聊天时间都是要拿我的睡眠来弥补的啊！
然而，不解风情的Thomas夫人慢慢悠悠推给他一个慕斯蛋糕和一杯茶，坐定下来，看起来是要和他好好聊一聊了。
梅西：“……” 讲真，我很想当场掀翻这些破东西。我不想和你谈论你的宝贝儿子，你宝贝儿子爱娶谁娶谁．这个破事我一点都不想掺和。只要别是我就成，他就算出柜和别的ALPHA私奔了也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不想和任何人结婚就这样。
梅西他在心里骂了一遍又一遍，脸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夫人说：“因为托马斯很不爱讲话……所以那天你们打完架，我都被吓坏了，我都几乎没见过托马斯那么笑过，又一直在念叨打架的事情……有点担心，但又很高兴。总觉得他好像’活“过来一样了…本来以为他还能多笑笑的，但他很快又不笑了，而且也仍旧不爱说话。
梅西：“……那时候打上头了，他情绪失控很正常。”
“他要是能一直这样也很好啊，你们多打打也没事的。里奥，你可以让他多笑笑吗？”夫人恳求到。
“我不行。他现在看着我就像看屋前挂着的睛天娃娃。”梅西喝了一口茶，“夫人，少主他当时是和我打架打上头了，他当时那么活跃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打架太疯了。要让他一直快乐，除非放他自由，他就是个小疯子。”
夫人蹙眉，似乎觉得他在胡言乱语，又觉得他对于未来的文夫太不尊敬，语气不免路显激动：“•你怎么这么说！更何况，我们都很顺着他的！”
“你们担心金刚石像玻璃一样易碎，然后就用钢化玻璃保护起来。这个比喻不晓得是否恰当，”梅西低头看着手边的抹茶大福，不是很敢看她的眼眸，母亲对于儿子安危的担心，更何况还是从小到大一直会受到各种暗杀威胁的唯一的儿子，他能理解作为母亲的用心良苦，但如果从穆勒的感受来出发，这份沉重的担忧与热忱的期冀无疑是掐在喉咙口的枷锁，它实在太痛苦了，“……从我的角度来看，没什么必要。”
“所以，里奥是觉得Thomas家族错了吗？是我们不对吗？不应该对他抱有期待吗？”半天，夫人才平静发问。她已经将柔和剔除出去了，完全以Thomas家主母的身份在与他探讨这个问题。
梅西撇嘴，其实他早就想把五条家从头到脚骂个遍了，但是算了，他对自己说，这没意义，自己也占不到任何便宜。可是他还是没忍住，不由自主回答她：“夫人，请您在看待我们的时候，撕掉我们身上的标签吧。如果您还不想让这段可笑至极的定亲现在就宣告结束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这么逼迫我。我的耐心和容忍是有限度的。”
长久沉默。
夫人静静看着他，他也和这位妇人静静对望，并不避开目光。
“托马斯……他这个孩子，因为不爱说话……”最终，夫人柔和了语气，缓缓开口。
“不是喔。”梅西忽然笑了，虽然打断长辈说话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但他此刻忽然很同情穆勒，二人从某种程度上说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一穆勒在初见时让他滚，他也对穆勒说过他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妻子，表面上是在排斥对方，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在一致对外。“他呢，其实很爱说话。可他说话没什么水平，所以令人很火大一一当然了，这比冠晃堂皇的场面话要顺耳多了。”他笑笑，平静反驳面前的哀哀美妇人，“但他其实很爱说话，只是他没人可以说。您是他母亲吧。"
夫人怔怔看着他，眸光流转，明暗几番，欲言又止，终究没再说话，而后起身走了。
他们不晓得，穆勒站在外面静静听完了全程。他抱着手臂靠着廊柱，背后是灯光，身前是月色。他与明月遥遥对望。月色很明亮，积水空明，月光触手可得，他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映在水月里，茕茕子立。屋里的声音被夜色吞噬了，飘散在灯光里，溢出的部分也被风声捎走了。梅西说，夫人，请您在看待我们的时候，撕掉我们身上的标签吧。梅西说，穆勒他呢，其实很爱说话，可他说话没什么水平，所以令人很火大。风吹起衣袖，是冷的，或许实际上没那么冷，可他确实感觉到了冷，与暖意遥遥对立的感觉。穆勒默不作声拢好衣袖，在他母亲起身前抽身离开。
10
“你和我母亲的那次谈话…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替我说话？”
梅西：“我是很讨厌你，但我哪里替你说话了？”我骂你小疯子你居然还觉得开心？你脑子真的不正常。
穆勒却掀开了被子一条缝，想要对上梅西的眼睛，看看他此刻的表情。梅西把被子抢了回来，蹙着眉，脸色不太好看，他倦得很厉害。穆勒久违笑了起来，有些揶揄，声音不大，仍然带着恶劣看好戏的意味，却有柔软的温度了，他的心似乎柔软那么一点了。他笃定道：“你在替我说话喔。”
“因为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喜欢听我骂你小疯子的话那我天天骂你。”梅西说，“你粥放在那里就好，我要睡觉了。”
“哎呀，你真是……我难得关心人，你怎么这个态度…〞穆勒声音忽然轻了下去，估计想不出什么词汇来形容梅西了。但即使被下了逐客令，他也没有离开。梅西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幺蛾子，总而言之别打扰他睡觉就行，睡觉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半晌，他听见穆勒说：
“我说，你别喊我穆勒了吧。”
梅西：“啊？”
穆勒：“嗯，你喊我托马斯吧。与此相对的，我喊你里奥，怎么样？”
梅西：“我拒绝。好恶心。”
穆勒：“……”
穆勒：“你知道你在拒绝来自谁的……好吧，我闭嘴，”手里却不闲着，一鼓作气掀开了梅西的被子，吗哇一声仿佛学龄前儿童，“走啦！一起出门吃烤白肠！我请客！”
梅西抓着被子困中欲睡惊坐起：“信不信我当场揍你，让我好好休息！
穆勒哈哈笑起来：“你这不是精神很好嘛！还有力气和我打架！”
梅西扶着额头拉过被子重新躺下了：“下次吧。我谢谢你的好意，因为你的探视，我的头晕犯得更严重了。”
穆勒不肯罢休，于是趴在床边上碎碎念：
“学校好玩吗？你们都是怎么学习的啊？我也想知道知道普通人的痛苦啊……你不要睡了快点起来陪我说话嘛，有没有训练录像啊快让我看看……”在穆勒的世界里，估计什么都无法和“困难”二字搭边，他的字典里也没有“为他人着想”五个大字，于是他退而求其次去迫害梅西。
梅西缩成一团不搭理他。果然，他看人很准的．穆勒只要一旦开了话匣就再也收不住了，等我恢复精力就在他房门口挂个大喇叭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小疯子小疯子小疯子……为今之计就是把他晾着别搭理，越搭理他越来劲，问题小孩就是得冷处理，让他作，作累了就消停了。
“哎，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关系尴尬，我还是很想把你当朋友的。也就你可以把我妈噎得说不出话了，你一点都不柔软嘛，浑身是刺，”他伸手去戳梅西冒出被子的头顶，大概是被他的头发吸引了注意力，于是顺了一绺出来在指尖卷了又卷，“哇，你头发好软，还很顺滑，怎么搞的啊？”
梅西仍然不搭理他。
穆勒又说：“一会儿你饿的话，要把粥热一下再喝，不然更难受。那我走了喔，我真的走了喔？”他走到房门口，关上门，几秒后叉扒开门，探个脑袋进来，“我真的走了喔，你真的不挽留一下吗？我真的走了哦。”
梅西已经没脾气了，“你快点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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